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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书 34:8-11 含义

西底家王的失败统治和百姓的背信弃义,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告诉我们什么是虚伪的悔改,什么是对上帝指示的漠视。

耶利米介绍了故事的背景: “西底家王与耶路撒冷城中所有百姓立约,宣告释放他们之后,耶和华的话临到耶利米” (第8节)。当时,耶路撒冷城正被尼布甲尼撒二世(公元前605-562年)围困,绝望之下,西底家王不得不进行改革。 “立约”一词让人联想起以色列过去庄严的仪式,很可能是在圣殿的院子里,在上帝面前献祭,起誓(耶利米书34:18-19)。

该约的目的是“宣告释放”希伯来语drôr )——利未记25:10中也用同一个来指禧年,届时希伯来奴隶将被释放,债务将被免除。因此,西底家的诏令表明,在国家危机之中,他要努力恢复盟约所立的公义。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出于围城恐惧而产生的顺服之举,却使以色列民族暂时与上帝的品格相契合,因为上帝会释放被奴役的人(出埃及记20:2)。

改革的条款很明确: “各人要释放自己的男仆和女仆,无论是希伯来男子还是希伯来女子,免得有人奴役他们,使犹太人的弟兄也不可奴役他们” (第9节)。这项律法的依据是《出埃及记》21:2《申命记》15:12-18,其中规定希伯来仆人必须在服侍的第七年获得释放。耶利米称奴隶为“犹太人的弟兄” (第9节),强调了这一问题的道德严重性——压迫以色列同胞违背了圣约的根本原则。

因此,这项法令超越了经济层面,触及了神学层面。奴役弟兄就是否定出埃及记的故事,在出埃及记中,上帝将祂的子民从法老的枷锁中解救出来。每一次释放都是为了重现那次救赎。本质上,西底家的盟约重申了以色列作为一个因自由和彼此怜悯而蒙救赎的民族的身份。

短暂的片刻间,顺服生根发芽: “凡立约的官长和百姓,都遵命释放自己的仆人和女仆,使他们不再受奴役;他们都遵命释放了他们。” (第10节) “遵命”一词的重复强调了集体的诚意——或者至少是表面上的诚意。在围城的压力下,悔改之心似乎萌芽了。环绕耶路撒冷的富裕地主们公开表示同意。

这一举措本应是重拾对圣约的忠诚,是迈向社会公义的切实一步。然而,出于恐惧的顺服往往难以持久。若没有真正的转变,改革终究只是暂时的——它并非根植于对上帝律法的爱,而是寄希望于礼仪上的遵守能够换取上帝对巴比伦的恩惠。

随后,情况急转直下: “后来他们又把先前释放的男仆女仆收回来,使他们服侍自己,也服侍自己” (第11节)。 “收回来”希伯来语: wayyāšîbû )一词是对悔改的悲剧性反转——它的字面意思是“返回”,但在这里却意味着倒退。当巴比伦短暂解除围困时(耶利米书37:5-11),犹大的精英阶层利用这短暂的喘息之机,重新奴役了他们的工人。

这种违背盟约的行为触及了上帝救赎本质的核心。那些曾经发誓释放弟兄的人民,如今却效仿法老,将自由重新变为奴役。他们的行为体现了犹大国的罪恶:形式上的誓言却缺乏持久的忠诚,改革却缺乏悔改。因此,上帝即将到来的审判(耶利米书34:12-22)将把他们的社会不公与违背盟约的行为等同起来——“你们转身亵渎了我的名”(耶利米书34:16)。

耶利米书34:8-11揭示了恐惧如何导致肤浅的顺服,一旦安逸回归,这种顺服便会崩溃。真正的盟约忠诚需要的不仅仅是紧急的誓言;它源于一颗被恩典重塑的心。获释的奴隶象征着上帝对以色列的旨意:一个被解放的民族,去解放他人。他们再次被奴役,生动地展现了当信心动摇时,罪如何重新掌控一切。

在更广阔的圣经叙事中,基督实现了以色列未能遵守的盟约释放。在拿撒勒,祂宣告“被掳的得释放”( drôr ,路加福音 4:18),开启了真正的禧年。犹大收回了自由,耶稣却藉着十字架永远地确保了自由,使人类从罪的捆绑中得释放(约翰福音 8:36)。因此,耶利米的这段记载提醒读者,盟约的自由若根植于恐惧,便是脆弱的;但若建立在上帝救赎主的信实之上,便是坚不可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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